分答刚在微信里推出时,我便在科学松鼠会的朋友圈里注意到了它。彼时,姬十三老师还请大家提建议,大家试用“吐槽”,也正儿八经地反馈心得。其中的很多建议,也在目前版本的分答里体现了出来。分答的玩法,也变得多样起来。你可以限时免费听,朋友圈分享听,还有机会录制长音频呢。
按照分答目前的形态,这就是一分钟的知识脱口秀。听众倒不需要看你颜值,你也无需凝视着他们。只有声音——不管你是唱歌,还是万峰老师式的嘶吼,填满一分钟的空荡,既满足自己说的欲望,又让听众听得很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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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说,是我的心头好!
我使用分答的动机,却有着别的隐情——我一直对演说抱有强烈的兴趣。
我曾努力地练习自己的学术演讲能力。但凡有学术论文比赛、青年医师演讲或辩论比赛,我就会主动凑上去,想要锻炼一下。更直白地说,是锻炼自己丢脸的样子。我的想法倒也简单,趁着年轻多丢丑,才能看见自己多匮乏!就在那些或好或差,或欣喜或败北的论文或辩论赛里,我发觉演说是一种呈现自身的独特方式。
这几年,罗辑思维、晓说等一种脱口秀节目,让我倏然发现演说这种形式,好玩的不得了。更重要的是,我还能坐得住去仔细听完。于是,我就悄悄地玩了起来。2014年,我在芝加哥一所医学院留学。在无数个晚上,当我从实验室回到住处后,我就设置好三脚架,将相机镜头对准自己,按下REC键开始自顾自地说话。
起初,我只能坚持两分钟,说话磕绊,左顾右盼,表情不算自然。后来,我能慢慢说到7至10分钟,中间绝不打岔,一口气录制完毕,语速匀称。每天这样一篇视频日记的形式,好玩极了。
说话,太简单了。可当你需要脱稿、面向公众或限时演讲时,说话就变难了。分答的出炉,让我找到了一种说话的乐趣。即便,分答还是允许你不断的重录,直到你满意为止!说出自己的观点、见解和知识,在一分钟的限定时间里,组织好自己想说的话。随后,平心静气,语速匀缓,将一分钟填空完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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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科普,由口入心
分答里满是有趣的人,各式各样的标签塑造了万千职业形态,俗话叫做“知识网红”。我是一名麻醉医生,但业余一直从事医学健康科普的工作。想来想去,如果在分答上能有自己的声音,势必围绕着自身的专业展开。总之,以医学问题为核心,兼顾健康流言的破解。
我在分答介绍里写到,“天天出入手术室。医疗的事当然可以问我咯!”
我梳理了我的分答收到的问题,主要是以下两类。其一,与麻醉和手术有关。其二,与健康流言或谣言破解有关。
在我收到的问题里,有六成是与手术室或麻醉有关的。比如说,麻醉会不是使人变笨呢?哺乳期的妈妈因为智齿需要拔牙,要使用局部麻醉药,这对母乳喂养会有什么影响?剖宫产后腰疼是不是个正常现象?自然分娩和剖宫产手术的镇痛对宝宝有什么影响?这些问题,都是困扰普罗大众的麻醉科普问题,在我工作中也时常需要回答。
在分答的一分钟内,要回答好这些问题并不容易。你既需要准确,避免听众误解,又要深入浅出,通俗易懂。当语言呈现的模式转化时,必须要抓住最核心的点。因此,我在回答里经常会使用“第一…第二…第三…”这样的提示词,以明确区分答案之间的相互关系,也能让听众及时转换注意力。
第二种,则是日常健康科普谣言的破解。比如说,男人刮胡子或女人刮体毛后,是否越长越多?每晚8小时睡眠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?在电脑旁放一盆仙人掌能吸收辐射吗?医院出售的“三伏贴”到底有没有效果?话句话说,这相当于将我当年科普作品《健康流言终结者》做成一份语音问答版。与以往不同的是,当你将写出来的内容说出来时,你的观点更加凝练,更直击要害。毕竟,你要在最短时间内让听众把这个知识get掉,还要让对方信服。
我曾撰写了几十万字的的医学科普文章。但是,一篇科普文章无法拥有色香味俱全。从传播效果来看,说出自己的观点,所产生的传播效果可能会更好。当从写的文字变成可以诉说,能被对方听到的声音时,人们的关注点将发生极大的转变。需要视觉转换的文字,变成耳朵里的声音时,对方可能更容易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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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零碎的时间里,享受助人之乐
作为一个关闭微信朋友圈快一年的人,分答倒是成为填满零打碎敲时间的一种新玩法。他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,却能让你的知识帮助到别人。当然,还有一点儿零碎的收入之喜。
作为分答上的一枚小小的知识青年,的确与网红级的“知识明星”有显著区别。虽不自带光环,却注重实用干货分享,没有故意为之的抖机灵,只求答疑解惑,帮到别人。
大概,知识经济当道的时代已经来了。知识可以变现,让知识的价值用迅疾的手段变现,将是这个时代的最重要特征之一。我想,作为一个孜孜以求的知识者,必须唤起他人对价值的需求,并且向对方展示自身的价值,在提供价值的过程里,享受其中的乐趣。
就像克莱•舍基《认知盈余》一书所言,人们的自由时间除了仅仅用于内容消费,还应更多用于内容分享和创造。分享和创造这件事情,远比单纯的消费重要的多。在分答里,我就是“认知盈余”的践行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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